薩拉.威爾遜盲人舞會_兩位盲人閱讀答案
發(fā)布時間:2020-03-22 來源: 日記大全 點擊:
對德克薩斯州盲人和低視力者學校的學生來說,畢業(yè)舞會之夜非常重要。五年來,我一直以志愿者身份為這所學校擔任舞會攝影師。從女孩子們試著穿上她們的禮服,到持續(xù)至午夜的舞會,我都在那里,為他們拍照,并深深沉浸在那令人興奮的充滿活力的夜晚。
2005年秋,當我的男朋友凱斯?麥特蘭開始導演他獲得艾美獎提名的紀錄片《我的眼睛》時,我也開始被這個盲人群體所接納。那部紀錄片用了一整個學年的時間跟拍了4個德克薩斯州盲校的盲人少年。我擔任該片劇照攝影和現(xiàn)場制片。當春季學期到來的時候,我又開始了畢業(yè)舞會的拍攝。
那個夜晚的美妙吸引我從那時起,每年都擔任舞會的攝影。
德克薩斯州盲校是一所面向該州所有學生的寄宿學校,大多數(shù)孩子來自農(nóng)村,學區(qū)并沒有專門的資金為視力障礙者提供教師和設施。學生們來自各個城鎮(zhèn),統(tǒng)一被安排住宿。
舞會前的下午,我通常會在3點左右到達學校,為紀錄舞會開始做籌備工作。每年,來自德克薩斯州大學的姐妹會(美國大學社團)都會帶著卷發(fā)棒、指甲油和化妝品前來幫助女孩子們?yōu)橥頃鰷蕚。多?shù)學生有一些微弱視力,所以那些更容易被看到的,有著明亮色彩的晚會連衣裙和閃閃發(fā)光的配件很受歡迎。那些視力很弱的人,則用觸覺來感受項鏈,禮服的緞面鑲邊,還有手腕上的花飾……當每個人都穿好了晚禮服和燕尾服,大家就聚集在黃色的大校車前,等待前往皇冠假日酒店。
去年我無意中聽到別人說起一對舞伴在舞會前相伴的情形:她抓住他的手,讓他的手指感受著她衣裙上的亮片、卷曲的頭發(fā)和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他的回應也熱情洋溢:“哇,你看起來真漂亮!”我明白,他們在感受美麗。
抵達酒店后,學生們和朋友們在餐桌前集合,晚餐開始了。不過勁爆的流行音樂和嘻哈歌曲開始煽動他們遠離那些甜點。很快,桌邊就空了,舞池里則擠滿了扭動的身影。有人像最新的MTv中的舞者那樣舞動,其他人則投入在這樣的氛圍中,跟著節(jié)奏扭著完全屬于自己風格的舞蹈。美妙的混亂增加了輪椅和手杖間的碰撞,不過大多數(shù)人在鼓起勇氣踏進舞池時就把手杖留在了桌邊。與擔心撞到什么相比,他們似乎更享受這種跟隨著舞步自由的移動,這種自由在他們彼此間得到了特別的允許和諒解。
幾首曲子過后,校長拿起麥克風,召集大家選出應得到舞會“皇冠”的人。對我來說,這是讓這個夜晚真正變得更有意義的開始。
在其他學校,這些學生可能不會有機會成為舞會國王或王后,甚至可能根本不會被邀請參加舞會。盲人學校培養(yǎng)了他們的社交技巧,并為他們提供了一個獲得豐富的社會生活的機會。正常的孩子們都很在意外表、著裝,我想視障孩子也是如此,但程度較輕:當你看不見或感受不到同伴的樣子和別人對你的審視時,外在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在這個舞會上,也有與一般的畢業(yè)舞會所不同的自由的表現(xiàn)。這里沒有人玩酷或是表現(xiàn)冷淡,每個人都情緒高昂地參與其中,為舞會國王和王后瘋狂歡呼,為喜愛的歌曲尖叫。在這個視障者的聚會中,我覺得真正的、原始的、屬于少年的情感被坦率地共同分享。
隨著夜晚的繼續(xù),舞伴們雙雙離開舞池,去照一張屬于他們的正式肖像。這是自舞會前幾個星期我就開始準備并苦惱的問題,因為每年我都要制作一個適合當年舞會主題的背景。過去幾年的主題是:魔法花園,狂歡節(jié),好萊塢之夜和夏威夷風情。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畫家,或道具設計師,但我確實喜歡這個組裝背景的創(chuàng)意挑戰(zhàn),同時還要保證不超出預算。
從大廳的主宴會廳往下走是指定的肖像室,在這里可以從音樂的轟鳴中暫時平靜下來。每次有一對舞伴或者一個人進入房間,得到他們的照片。對我來說,這是一個向新的學生介紹我自己,并與那些我已經(jīng)認識的學生們加深了解的時刻。一些家長也會參加舞會,看看自己孩子的打扮,我有時也會為他們拍全家福。很多學生有多重殘疾,遠遠不止視覺障礙,但我被家長們面對鏡頭、用胳膊環(huán)抱自己的孩子時臉上驕傲的笑容所感動。很榮幸能夠在那樣的時刻與他們一起分享。
當每個人至少都來過肖像室一次后,我從那里離開,剛好來得及趕上拍攝午夜的最后一支舞。在那之后,我們拆掉背景和設備然后回家,筋疲力盡但滿心歡喜。
常有人問我,為什么要為這些永遠看不到這些照片的失明的人拍照。我想,圖片紀錄是盲人孩子得以與父母和朋友共同分享的重要權利和方式。或許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但我相信專業(yè)攝影師的參與,可以讓舞會的意義更加深遠。攝影已經(jīng)成為這些少年生活中的一部分。很有可能,他們的家人在他們第一個生日時就為他們拍下了照片,當他們戴著學位帽,穿著長袍畢業(yè)時也是如此。
攝影幫助人們紀錄人生的里程碑。因此。雖然這些孩子許多將永遠不會看到自己的照片,但他們懂得攝影和肖像攝影的意義。事實上,當一些重要的事情發(fā)生時,這一事件或這個人應當被記住并得到尊重。
隨著時間的推移,另一個讓我繼續(xù)堅持盲人舞會攝影項目的原因變得越來越清楚。我相信,這些圖像可以成為一個切口,一個向那些可能對視障群體、或其他殘障人士并不熟悉的外界觀眾介紹他們的機會。我第一次遇到盲人是在2005年,回頭看時,雖不想承認但那時的我的確很緊張,幾乎害怕被介紹給盲人。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但在學校度過幾天后,我很快了解到,他們有人是拉拉隊隊員,有人是摔跤手,有的演過吸血鬼電影,有人是說唱歌手,有人是演說家,有些是“瘋狂的男孩”,有些參加了賽車隊,還有的在其他一些領域做著一些什么。當我開始知道,作為中學生,他們也有我曾經(jīng)有過的相同的青春時,他們的失明對我來說,不再是個特別的問題。
這項工作改變了我看人的方式。在我可能用概念或偏見看待別人之前,我會先反省反省自己。我試圖把每個遇到的人都當作一個豐富立體的個體,提醒我自己,每個人都應得到同等的尊重。我與孩子們在學校度過的時間使我確信,對于殘障人士的偏見需要受到改變,并且,對于盲人舞會這個故事,我希望能促使它被更多的人所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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