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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心理學目標取向【具身認知:認知心理學的新取向】

發(fā)布時間:2020-03-0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摘要:具身認知強調身體在認知的實現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其中心含義包括:(1)認知過程的進行方式和步驟實際上是被身體的物理屬性所決定的;(2)認知的內容是身體提供的;(3)認知、身體、環(huán)境是一體的,認知存在于大腦,大腦存在于身體,身體存在于環(huán)境。具身認知最初僅僅是一種哲學思考,有深刻的哲學思想淵源,但是現在這種哲學思考已經開始走向實證領域,實驗的認知心理學家開始從具身的角度看待認知,形成了具身認知研究思潮。但是具身認知研究也面臨著許多亟待解決的問題。
  關鍵詞:心理學;認知;具身化:具身認知:認知主義
  分類號:B84-09
  
  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認知心理學一直是西方心理學的主流。最初,以計算機模擬為基礎的符號加工模式在認知心理學中居于支配地位,其后,以神經的網狀結構和并行加工原理為基礎的聯結主義模式進入認知心理學家的視野。同行為主義相比,這兩種模式都把心理學家注意的中心轉向內部心理過程,著力探求調節(jié)行為的認知機制,因此被稱為“認知主義”(cognitivism)。然而有證據表明,受認知語言學、文化人類學、哲學、機器人技術、人工智能等學科的影響,認知心理學正在經歷著一場“后認知主義”(postcognitivism)的變革(Gomila&Calvo,2008,p.7)。在這場變革中,~個幽靈盤旋在認知科學實驗室的上空,這個幽靈就是具身認知”(Goldman&Vignemout,2009,p.154)。具身認知成為一個焦點論題,代表了認知心理學研究中的一個新取向。
  
  1 具身認知的概念
  
  具身認知(embodied cognition)也譯“涉身”認知(孟偉,2007),其中心含義是指身體在認知過程中發(fā)揮著關鍵作用,認知是通過身體的體驗及其活動方式而形成的,“從發(fā)生和起源的觀點看,心智和認知必然以一個在環(huán)境中的具體的身體結構和身體活動為基礎,因此,最初的心智和認知是基于身體和涉及身體的,心智始終是具(體)身(體)的心智,而最初的認知則始終與具(體)身(體)結構和活動圖式內在關聯”(李恒威,盛曉明,2006,p.184)。
  換言之,認知是包括大腦在內的身體的認知身體的解剖學結構、身體的活動方式、身體的感覺和運動體驗決定了我們怎樣認識和看待世界,我們的認知是被身體及其活動方式塑造出來的。它不是一個運行在“身體硬件”之上并可以指揮身體的“心理程序軟件”!熬呱碚J知的研究綱領強調的是身體在有機體認知過程中所扮演的角色……”(shapiro,2007,p.338),它同傳統(tǒng)認知主義視身體僅為刺激的感受器和行為的效應器的觀點截然不同,它賦予身體在認知的塑造中以一種樞軸的作用和決定性的意義,在認知的解釋中提高身體及其活動的重要性。
  傳統(tǒng)認知主義的基本信條是“認知是可計算的”。依據這種觀點,認知過程類似于計算機的符號加工過程,都是一種對信息的處理、操縱和加工。盡管兩者的結構和動因可能不同,但在功能上是類似的,即都是一種“計算”(computation)。計算機和人腦都是加工和操縱符號的的形式系統(tǒng)。計算機依據人們設定的邏輯規(guī)則進行符號運算,認知過程則是基于人們先天或后天獲得的理性規(guī)則,以形式化的方式對大腦接收到的信息進行的處理和操作,從本質上講都是一種計算過程,所以“認知的本質就是計算”。如果把大腦比作計算機的硬件,那么認知就是運行在這個“硬件”上的“軟件”或“程序”。由于程序從功能上是獨立于硬件的,那么從理論上講,認知獨立于包括大腦在內的身體,于是就出現了所謂的“離身的”(disembodied)的認知或心智(mind)!半x身的心智表現在人腦上,就是人的智能,表現在電腦上,就是人工智能”(李其維,2008,p.1310)。總之,認知雖然表現在包括大腦在內的身體上,但是卻不依賴于身體,其功能是獨立的。
  認知心理學的聯結主義模式并不接受符號加工模式在計算機和人腦之間所作的類比。它主張大腦是由天文數字般的神經元相互聯結構成的復雜信息處理系統(tǒng)。因此,聯結主義建構了“人工神經網絡”,力圖體現大腦神經元的并行分布式加工和非線性特征,研究目標從計算機模擬轉向人工神經網絡的建構。試圖找尋認知是如何在復雜的聯結和并行分布加工中得以涌現(emergence)的。然而,無論聯結主義的研究風格與符號加工模式多么迥然相異,兩者在“認知的本質就是計算”方面是相同的,認知在功能上的獨立性、離身性構成了二者理論預設的基礎。
  具身認知的倡導者對這種離身的認知提出異議。“心智鎖在身體之中,在任何時候,它都占有一個特殊的空間,且面臨一個具體的方向。這些不可否認的事實形成了具身認知的部分基礎”(Tversky&Hard,2009,p.124)。具身認知的思想家主張思維和認知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賴和發(fā)端于身體的,身體的構造、神經的結構、感官和運動系統(tǒng)的活動方式決定了我們怎樣認識世界,決定了我們的思維風格,塑造了我們看世界的方式。如果我們擁有蝙蝠的生理結構,我們所感知到的世界就完全不是現在的樣子。我們感知到的世界同我們身體的解剖學結構是完全一致的。因此。認知是身體的認知,心智是身體的心智,離開了身體,認知和心智根本就不存在!靶闹侵詮母旧鲜蔷呱淼,并非僅僅因為心智的過程必須以神經活動為基礎,而是因為我們的知覺和運動系統(tǒng)在概念形成和理性推理中扮演了一種基礎性的角色"(Anderson,2003,p.105)!盎谶@樣一種視角,具身認知拒絕這樣一種觀點,即認為在知覺運動系統(tǒng)的背后存在一個‘心智’,這個心智具備各種形式命題和推理規(guī)則,指揮著前者的運作。無論我們心目中的那個理性的、基于規(guī)則的和推理的東西是什么,它都完完全全地嵌入我們的身體活動中”(Nemirovsky&Ferrara,2009)。
  認知是具身的,其含義可以從三個方面加以理解:
  第一,認知過程進行的方式和步驟實際上是被身體的物理屬性所決定的。這一命題最明顯的例證是深度知覺的研究。對于深度知覺來說,最重要的影響因素是導源于兩眼視差的雙眼網膜映像的差異。但是這種差異同身體和頭部的轉動有很大的關系。頭部轉動和身體的運動使得雙眼網膜映像差異明顯,促進了深度知覺的形成。因此,頭部的轉動和身體的前后運動實際上構成了深度知覺信息加工的步驟。人的感知能力,如知覺的廣度、閾限,可感知的極限等都是身體的物理屬性決定的。
  第二,認知的內容也是身體提供的。Gibbs指出,“人們對身體的主觀感受和身體在活動中的體驗為語言和思想部分地提供了基礎內容。認知就是身體作用于物理、文化世界時發(fā)生的東西”(Gibbs,2006,p.9)。Lakoff和Johnson(1980)關于概念形成的研究為這一命題提供了佐證。他們指 出,人類抽象思維大多是隱喻(metaphor)的。所謂隱喻就是用一個事物來理解另一個事物,例如,把愛比作旅程。以旅程隱喻愛,意味著愛有一個開端,但是不一定有一個盡頭。旅程有歡樂有辛苦。有意外的發(fā)現,愛也同樣如此。人類的抽象思維大多利用了這種隱喻性的推理,即使用熟悉的事物去理解不熟悉的事物。但是如果窮根溯源,人們最初熟悉的事物是什么呢?這就是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以及身體同世界的互動提供了我們認識世界的最原始概念。例如,上下、左右、前后、高矮、遠近都是以身體為中心,冷、熱、溫、涼也是身體感受到的。以這些身體中心的原型概念為基礎,我們發(fā)展出其他一些更抽象的概念,如形容情感狀態(tài)。我們使用了熱情、冷淡、興高采烈、死氣沉沉、精神高漲、趾高氣昂等等。以身體為中心,我們把上面的、接近的視為積極的,把下面的、遠離我們的,視為消極的,所以有了提拔、貶低、親密、疏遠、中心、邊緣等術語。這些術語追根溯源都與身體的位置或活動有關。
  第三。認知是具身的,而身體又是嵌入(embedded)環(huán)境的。認知、身體和環(huán)境組成一個動態(tài)的統(tǒng)一體。所以,認知并非始于傳入神經的刺激作用,結束于中樞提供給外導神經的信息指令。相反。認知過程或認知狀態(tài)似應擴展至認知者所處的環(huán)境。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外部世界是與知覺、記憶、推理等過程相關的信息儲存地。認知過程是個混血兒,既有內部的動作,也有外部的操作”(Rowlands,2009,pp.1―2)。在認知操作中,我們利用存在于大腦中的信息。這種認知操作理所當然地被視為認知過程的一個部分。但是在認知過程中,我們也利用著儲存在環(huán)境中的信息,如計算器、紙張、鉛筆甚至房間中的燈光和裝飾品。如果利用腦內信息的操作屬于認知過程。那么利用環(huán)境結構信息的操作為什么不能被視為認知過程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呢?“在解決乘法問題時,鉛筆與紙張如此緊密地融合于認知的動作中,以至于沒有原則性的理由把這些外部物體同認知系統(tǒng)的其他成分區(qū)別開來……以這種或那種方式,人類可以把環(huán)境結構納入認知加工。環(huán)境因而從認知上變得更加友好,因為它為人類的認知省去了許多不必要的步驟”(Shapiro,2007,p.343)。
  認知心理學中的這種具身思想并不是某個思想家在一夜醒來之后突發(fā)的一個念頭。實際上,它有著深刻的哲學淵源,是歐美哲學家反思和批判主客二元論的產物。德國哲學家海德格爾曾試圖以“存在”(Being-in-the-world)的概念超越二元世界的劃分。存在是在世界中的存在,在這里,沒有主體和客體的劃分,主客的界限是模糊的。人認識世界的方式是用我們的身體以合適的方式與世界中的其他物體互動,在互動的過程中獲得對世界的認識。法國身體現象學的代表人物梅洛,龐蒂在其代表作《知覺現象學》一書中提出了具身哲學的思想。主張知覺的主體是身體,而身體嵌入世界之中,就像心臟嵌入身體之中,知覺、身體和世界是一個統(tǒng)一體。從心理學發(fā)展史的角度來看,具身思想可追溯至杜威和詹姆斯的機能主義。杜威指出,把經驗和理性截然分開是錯誤的,一切理性思維都是以身體經驗為基礎。詹姆斯的情緒理論更是直接提出了身體在心智和情緒形成中所發(fā)揮的作用。此外,皮亞杰和維果茨基也著重分析了認知和其他高級心理機能對外部活動的依賴性,這些理論觀點都強調了身體活動(感知運動)的內化對思維和認知過程的作用,給具身認知的思想家以啟示,促進了具身認知研究思潮的形成。
  
  2 具身認知的實證研究范例
  
  具身認知最初僅僅是一種哲學思辨。哲學家們?yōu)榉磳π奈锒摱珜дJ識的主體與世界的不可分離特性。20世紀80年代以后,哲學的認識論探討逐漸發(fā)展為認知科學的哲學思索。并開始波及到心理學。如今,具身認知已經從哲學思辨走向實證探討,許多實驗的認知心理學家開始從具身的角度看待認知過程,許多實驗也支持了具身認知的基礎假設。
  早在1980年,社會心理學家Wells和Petty(1980)就報告了這樣一個實驗:作為課程學習的一個部分,Wells和Petty要求學生參加一個測試耳機舒適度的測驗。實驗者告訴學生,這種耳機已經在各種條件下,如走路、跳舞、聽課等條件下進行了測試,現在要測試的是在平行移動頭部(即搖頭)和垂直移動頭部(即點頭)的條件下耳機聲音的質量。接下來,73名學生被隨機分成3組,分別為頭部平行移動組、垂直移動組和對照組。對照組不需要移動頭部,只要簡單地聽和打分就可以。在隨后的測試中,被試首先聽到一段音樂,然后是廣告商對這款耳機的推薦。最后被試需要完成一份簡單的問卷。問卷的第一項內容是給這款耳機打分,第二項內容是回答是否同意廣告商的觀點。統(tǒng)計結果證明,頭部垂直移動即點頭組無論是給這款耳機的打分,還是贊同廣告商的觀點方面,分值都大大高于另外兩組,而頭部平行移動即搖頭組在兩個項目的分值上,遠遠低于其他兩組。點頭的身體運動增強了積極的態(tài)度,而搖頭的身體運動強化了消極的態(tài)度,實驗結果同具身認知的基本假設是一致的。
  心理學家Stepper和Strack做了這樣一個實驗:被試是大學的本科生,實驗中,被試被告知是一個工效學的實驗,研究各種身體姿態(tài)對完成某種任務的影響。每次實驗有6個被試參加,實驗情境分為兩種:在一種情境下,被試被要求采納一種所謂的“工效學姿勢”,低頭、聳肩、彎腰,給人一種垂頭喪氣的樣子;在另一種情境下,被試采納的姿態(tài)是腰背筆直、昂頭挺胸,給人一種趾高氣昂的印象。為了防止被試問情緒的相互影響,被試間是隔離起來的,相互看不到。接下來,被試根據實驗者的要求完成一項復雜的任務。任務完成之后,被試被告知他們出色地完成了任務,可以獲得實驗者的酬勞。在實驗的最后階段,被試要完成一個問卷,詢問他們此時此刻的心境,是否為他們出色完成任務感到驕傲等等。結果發(fā)現,在前一種情境下,被試為他們自己取得的成,績體驗到驕傲情感的被試的平均數是3.25,而后一種情境下,體驗到驕傲的被試的平均數是5.58。實驗結果說明情緒是具身的,認知并不是情緒形成的唯一因素,身體及其活動方式對情緒與情感的形成有著重要作用(steppe&Strack,1993)。此外。這一實驗也多少佐證了詹姆斯對情緒的解釋,支持了情緒是對身體經驗的感受這一假設。
  心理學家Niedenthal(2007)的研究也證實了記憶中情緒信息的具身特征。在一項研究中,被試根據主試的指令以“是”或“不是”的簡單方式對諸如嬰兒、鼻涕等詞語作出判斷,看看是否這些詞語帶有喜悅、惡心、憤怒等情緒色彩。此前,這些詞語已經被其他人評估為具有強烈的情緒色彩。在實驗中,主試利用肌電掃描儀記錄被試面部肌肉的活動。在另一項實驗中,被試要判斷的詞匯不是一些具體的事物,而是一些表述情緒狀 態(tài)的抽象形容詞,如喜悅的、狂怒的、令人作嘔的等等。
  實驗結果顯示出,被試在作出判斷時,具身的情緒反應伴隨著認知過程。通過肌電掃描儀記錄的面部肌肉的活動證明了這一點。例如,在判斷“鼻涕”是否具有情緒色彩時,被試的面部提肌(1evatorl開始活動,表示被試面部顯現了厭惡的表情,似乎被試首先以身體展現這種情緒反應,然后才產生認知上的判斷。有關抽象情緒概念的實驗也證實了這一點,被試首先有具身化的情緒反應,然后才得出判斷的結論。在接下來的實驗中,為了排除干擾因素,主試安排被試對同樣的詞作出判斷,判斷其第一個字母是否為大寫。結果顯示在這類判斷中,沒有面部肌肉的激活。這說明情緒作為一種心理狀態(tài)是身體反應在先的,換言之,是具身化的。
  具身認知理論認為認知是具體的個體在實時(real time)的環(huán)境中產生的,儲存在記憶里的認知信息并非抽象的符號,而是具體、生動的,同身體的特殊感覺通道相聯系。當個體在語言和思維中使用這些儲存的信息時,個體仍然在身體的同一感覺通道模擬該事件,這一點也得到實驗的證實。心理物理學家Spence等人的實驗(spenceNicholis&Driver,2001)中,實驗者考察被試在使用不同感覺通道加工信息時,從一個通道轉向另一個通道所耗費的反應時。他們發(fā)現如果被試在完成了聽覺信息通道的任務后,完成視覺通道信息加工的時間就明顯變長,被試花費了更多的時間才能精確定位視覺對象的位置。但是如果兩個任務使用的都是視覺通道,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被試在確定了檸檬具有酸味之后,就花費了更多的時間才能把“炸彈”和“巨響”聯系在一起。因為這兩種信息加工發(fā)生在兩個不同的身體感覺通道上。這說明認知是同身體的感覺通道聯系在一起的。身體的感覺運動系統(tǒng)在認知過程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認知神經心理學的研究也證實了概念知識獲得的具身特性!耙勒赵缙谡J知主義的理論觀點概念本質上是符號表征,當思維進行時,概念可以被還原為符號(而不是神經)運算……與此大相徑庭的觀點是,概念知識是具身的,即概念知識定位于感覺一運動系統(tǒng)……感覺,運動系統(tǒng)不僅給概念內容提供了結構,而且依照身體在世界中發(fā)揮功能的方式界定了概念的語義內容”(Gallese&Lakoff’2005,p.456)。Gallese和Lakoff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手段研究了“抓握”(grasp)概念。他們發(fā)現想象中的抓握和實際的抓握動作使用的是同樣的神經基質,即被試在做出實際的抓握動作和在想象中做抓握動作時,大腦中樞中的興奮點是一致的。在頭腦中執(zhí)行抓握的動作實際上是感覺一運動系統(tǒng)的身體體驗決定的。或者更為精確地說,我們頭腦中的抓握概念實際上是復演身體的感覺一運動系統(tǒng)執(zhí)行過的動作。認知過程中的理解實際上借助了想象中的動作,而無論實際的動作和想象中的動作都是中樞神經系統(tǒng)的構造決定的,所以“理解是一種想象,如果你不能想象揀玻璃的動作,你就無法理解諸如‘哈里在揀玻璃’這類話的含義……理性本身就是一種想象作用,就像知覺和行為一樣,它們都是具身的。換言之,身體和大腦與世界的互動構造了它們……認知的關鍵方面是神經系統(tǒng)的開拓,即在保持其原有功能的同時,把感覺一運動的大腦機制服務于新的角色,在理性和語言中發(fā)揮新的作用”(Gallese&Lakoff,2005,p 456)。3具身認知研究面臨的問題與挑戰(zhàn)
  具身認知的研究正在成為一種思潮、趨勢和新的取向。有證據表明,“近年來,心理學……等學科的研究者開始嚴肅認真地接納知識的具身性概念,考慮知識對身體狀態(tài)和大腦的特殊通道系統(tǒng)的依賴性”(Niedenthal et al,2005,p.186),這樣一來,“認知心理學正經歷著一場重要的變革,從最初的控制條件下的認知研究轉向原生態(tài)的、自然條件下的認知研究”(Hollnagel,2001,p.309)。
  但是具身認知研究思潮也面臨著許多棘手的問題。或許最令人頭痛的問題之一是具身認知研究思潮的凌亂和散漫。《認知科學手冊:一種具身的取向》一書的主編Calvo指出:“20世紀下半葉支配這一領域的信息加工范式已經讓位于各種各樣的后認知主義取向。在過去10年里,各種特殊的力量在‘具身認知科學’的旗號下蜂擁而至。不幸的是,缺乏共同的立場觀點和日益增多的分支學科使得人們很難對這一領域的進步進行評價……伴隨而來的是爭論和質疑,不同的研究思路由于缺乏更適當的方法而不時陷入死胡同"(Calvo&Gomila,2008,p.xvn、)。考慮到這一散漫的特征,Shapiro認為具身認知研究不能稱為一種“理論”,而僅僅能稱之為一種“研究綱領(research programme)”(shapiro,2007,p.338)。
  的確,僅僅在“什么是具身認知”這一問題上,就存在著各種各樣的看法,Wilson對此進行了總結,概括出6種具有代表性的觀點:(1)認知是情境化的,發(fā)生在現實世界中;(2)認知是實時的,具有時間的壓力;(3)環(huán)境可以幫助我們儲存認知信息,在我們需要時供我們使用;(4)環(huán)境是認知系統(tǒng)的一個部分,認知系統(tǒng)可以擴展到包括身體在內的整個環(huán)境;(5)認知是為行動的,認知的根本目的是指導行為;(6)離線認知(off-linecognition)是以身體為基礎的。即使是在脫離具體環(huán)境的條件下,認知仍然受到一定的身體機制的約束(Wilson,2002)。這些理論觀點有時是一致的,有時是沖突的。不同的研究者采納了其中一個或幾個,這樣一來,觀點的沖突和散漫就無可避免了。所以,許多研究者開始呼吁統(tǒng)一的研究綱領。《認知科學手冊:一種具身的取向》就是這一努力的產物。
  傳統(tǒng)的認知主義并沒有因為具身認知取向的出現而銷聲匿跡,實際上,仍然有許多研究者試圖縮小兩者之間的距離,僅僅視具身認知研究為傳統(tǒng)認知主義的改良或改進。一些研究者認為,具身認知和傳統(tǒng)的認知心理學并非不可調和。具身認知的研究方式實際上追溯了認知的初始狀態(tài),對于了解認知的起源是極其有幫助的,在解釋感知等低級心理過程方面也具有積極的意義,但是對于抽象思維等高級心理過程的解釋卻顯得不足,因此需要傳統(tǒng)符號加工或聯結主義模式的解釋機制。這些研究者認為,知覺等低級的心理過程可以在與環(huán)境的直接作用中產生和形成。不需要中樞的表征和計算過程,但是思維、想象等高級心理過程卻需要一個“表征”的中介。針對這一問題,具身認知的研究者反駁說,即使高級心理過程也不需要一個累贅的“表征”作為中介,“表征的概念是不必要的,在理解復雜的有機體和系統(tǒng)時有時甚至是使人誤入歧途的”(Bicldaard,2008)。具身認知的研究者認為使用“耦合”(coupling)和涌現等概念足以解釋高級心理過程,而不必要假設一個“表征”的概念。
  由于強調了認知過程對身體和環(huán)境的依賴性,具身認知研究思潮被一些心理學家視為一種新形式的行為主義。一些心理學家認為,心理學在經歷了“認知革命”以后,似乎現在正在回歸行為主義。行為主義否認或貶低認知過程,或者把高級心理過程歸結為“肌肉收縮”和“腺體分泌”,或者認為發(fā)生在中樞神經系統(tǒng)中的高級心理過程只不過是一些生理性的“中介變量”。認知心理學的產生推翻了行為主義的假設,把思維、記憶、推理等高級心理過程置于一個重要地位,認為決定行為的正是這些內部的認知機制,所以心理學家對認知過程展開了深入的探討,F在。鐘擺似乎又轉向了相反的方向,正在回歸到行為主義的假設。Ramsey(2007)在《關于表征的再思考》一書中稱,在經歷了認知革命之后,一場相反的革命正在發(fā)生。但是具身認知的研究者對此予以否認。他們認為這是一種誤解,具身認知仍然是認知,只不過這種認知并非純精神的,而是一種與身體密切相關,或者通過身體及其活動方式而實現的適應環(huán)境的活動。在這里,認知的作用并沒有被貶低,只不過是換了一個角度看待認知。這樣一種對認知的理解,更能解釋現實世界中的認知,比那種在實驗室條件下的認知研究對于人類生活有更大的意義和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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