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態(tài)與方式的調整_姿態(tài)
發(fā)布時間:2020-03-13 來源: 幽默笑話 點擊:
對變化的三種判斷 布什政府的對外政策正在發(fā)生著一些變化,從原來的強硬與頑固出現(xiàn)某種程度的緩和與靈活。對此,國際輿論有三種解釋:一是“學習論”。認為布什正在不斷地學習,雖學業(yè)遠未完成,而且速度不是很快,不過,布什政府新近的一些政策變化表明,確實學有所得:如一旦發(fā)現(xiàn)原來強硬、單邊主義的政策遇到巨大阻力,他就不得不想辦法改正,如同克林頓執(zhí)政時的初期情形。二是“對外政策的回旋余地不大論”或曰“回歸論”。認為布什政府從美國的長遠利益出發(fā),在與盟國以及其他大國打交道時對外政策形式上會很不同,但本質變化不大。三是“與前任不同論”。認為布什現(xiàn)在的一些對外政策變化只是局部的調整,基本方向未變,仍然在追求與過去八年克林頓政府不同的政策。
此三種判斷國內(nèi)國際問題研究界都存在,見仁見智,都不無道理,而筆者傾向于第三種看法。
形變實不變
我認為,布什在對盟國、對俄羅斯與中國、對朝鮮的政策由于受到國內(nèi)外的反對,開始進行調整,這是毫無疑問的,但這種調整還不是實質性的,而是策略性的變化,或者是一種方式的轉變。
如在環(huán)境問題上,布什的立場惹起眾怒,美國國家安全事務顧問賴斯立即為布什找臺階,說美國還是重視全球變暖趨勢的,只是要重新談判一個新的氣候框架,以替代現(xiàn)在的《京都議定書》。口氣變緩,但骨子里推翻《京都議定書》的立場未變。
再看中國問題,當前從總統(tǒng)到賴斯,從貿(mào)易代表到助理國務卿,似乎更強調美國與中國關系的“建設性”的一面,說在貿(mào)易關系上中國是美國的“伙伴”,美國支持中國盡早加入世貿(mào)組織。國務卿鮑威爾7月訪問了北京,布什10月也將參加上海APEC峰會并訪問中國。這些言談舉止,明顯緩和了原先對中國的強硬立場以及由此引起的亞太地區(qū)的緊張空氣。但美國并沒有說中美兩國關系在經(jīng)歷了一些沖突后獲得了實質性改善,也沒有改變在非經(jīng)濟領域中國是美國的“競爭對手”的說法。
在關鍵的導彈防御系統(tǒng)問題上,美國現(xiàn)在只是說要與盟國進一步協(xié)商,但只是“勸說”盟國,并沒有聽從盟國的逆耳忠言的意思。布什訪問歐洲,仍然強調北約軍事現(xiàn)代化,仍然以對付“流氓國家”來恫嚇歐洲人。在美國看來,只要導彈防御計劃上馬,北約就軍事現(xiàn)代化了,歐洲也因此繼續(xù)得到美國的保護。總之,說由你說,我還是老主意。
不過,布什當局確實也在一些對外政策上變化幅度不小。比如,在對待朝鮮問題上,6月7日美國宣布不設定先決條件地恢復與朝鮮的對話。實際上,布什在朝鮮問題上白浪費了半年時間,而讓歐盟、俄羅斯等搶在前面加強了與朝鮮的關系。實際上,即使是這個變化,也是策略性的調整,不是繼續(xù)克林頓的路線。布什做這個姿態(tài)是給他的歐洲同行看的,因為歐洲國家多次對布什的對朝政策表示不滿,認為布什應先考慮外交途徑解決問題,而不要動不動就訴諸大棒,放棄克林頓政府后期對朝鮮接觸的成果。美國對俄羅斯的政策也在調整,一個基本的思路是盡可能給俄羅斯好處,換取俄在導彈防御系統(tǒng)問題上的讓步。
變是為不變服務的
布什當局的思維是一個全盤的冷戰(zhàn)思維,如同國際大投機家索羅斯最近批評的那樣,“美國新政府打算回到冷戰(zhàn)時代:太空導彈防御系統(tǒng)應處于美國的控制下。格言是:我們想保衛(wèi)我們想保衛(wèi)的東西,我們不保衛(wèi)我們不想保衛(wèi)的東西。這恰恰是老的軍事方針”。原因其實很簡單,布什當局那么偏愛冷戰(zhàn)邏輯,是因為它代表的是共和黨中少數(shù)利益集團的利益,這些掌了權的利益集團只有發(fā)起新冷戰(zhàn)、找到新威脅(比如來自“流氓國家”與中國、俄羅斯的威脅)才能使其新的經(jīng)濟軍事化計劃獲得充分依據(jù),他們才能從中漁利。
美國政治學家亨廷頓前幾年就說過,美國國家利益在空洞化,其中主要原因是美國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團在起著空前的作用,兩黨政治已經(jīng)不是美國政治生態(tài)的全部內(nèi)容,甚至兩黨本身也都分屬于各種利益集團。在美國社會日益分化的今天,確實很難有嚴格意義代表所謂“美國利益”的政府。所以,那種認為布什的對外政策與克林頓的對外政策差別不會很大,布什現(xiàn)在正在回歸克林頓時代的許多做法的看法,未免太低估布什政府代表的利益集團與克林頓政府的差別!
一般地講,美國對外政策的回旋余地確實不大,但卻存在著多種選擇的版本。比如,在單邊主義與多邊主義的關系上,在如何對待美國軍事力量與外交力量的關系上,在如何看待外部世界的威脅與美國安全利益上,在如何看待美國的世界地位、美國在世界上應扮演何種角色上,都可以有相當不同的觀點與政策結論。美國國內(nèi)在過去幾年已經(jīng)為此爭論不休,今后可能還要爭論下去,這些將為布什當局的對外政策選擇提供更多可能。所以,不能簡單地從抽象的美國總體利益出發(fā),得出布什的政策將與克林頓差別不大的結論。
確實,存在學習過程的問題,布什政府現(xiàn)在調整其對外政策方式與策略的做法本身就說明這點,但學習的最終目的不是回歸到克林頓時代去,而是為了在對外政策上有實質性突破。如在部署導彈防御系統(tǒng)上,美國尋求盟國的理解、支持就是為了最后在這個問題上化解外交障礙。
我對布什當局的對外政策感到不安,認為今后布什政府對外政策(包括其對華政策)最好的可能不過是一種“中間道路”,即比較注重實際、比較注意協(xié)調國內(nèi)各利益集團與所謂“美國利益”的矛盾。但必須認識到布什就是布什,布什政府的關鍵職位上坐著一些“冷戰(zhàn)斗士”及保守的鷹派人物,這些軍方色彩濃厚的政策制定者正在主導布什對外政策的形成?傊m然在一些問題上布什當局要做進一步調整,在大多數(shù)問題上可能采取不同于以往的方式,但是,布什的對外政策選擇與克林頓不會一樣,其學習的結果到最后也不會帶來政策的大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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